“封行朗……封行朗……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雪落泣声叫喊着如神邸般空降的男人。一颗惊恐万状的心,在看到男人出现的这一刻得以抚慰。面对一只大型狮头藏獒,雪落的意志力被这只獒犬的扑腾和沉沉的嚎叫声给消磨殆尽。她都快支撑不下去了。雪落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已经在极力的控制心头的恐惧了。封行朗闻声冲进了铁栅栏;雪落疾呼一声提醒,“别进来……小心这里有条大狗!”这一刻,雪落希望男人进来,又不希望男人进来。她希望男人能分担她的害怕和恐惧,可她又不想让男人跟自己一样陷入危险之中。看着这头藏獒在低嘶时露出的尖尖利齿,雪落便吓得浑身直哆嗦。即便封行朗在怎么强悍,也斗不过一头凶猛的野兽!可封行朗还是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铁栅栏门里。将他自己的身体横在了沙发上高盘着的雪落和藏獒之间。似乎看到封行朗之后,这条獒犬变得更加的兴奋,一个劲儿的朝着封行朗嗷嗷直叫,一边叫,还一边用双条前腿去扑腾封行朗的身体。“封行朗,小心!”看獒犬朝封行朗扑腾过去,雪落不知道哪里来的大胆儿,竟然想冲上前来拉开封行朗。或许是觉得雪落想攻击封行朗,那只獒犬突然改向雪落扑腾过去。“no……no……take—easy!”封行朗一把将莽撞的女儿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探过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獒犬的头,并抚了它几下脖间的长长毛发。“封行朗,你小心点儿,别去摸它。它会咬你的。”雪落真的很担心封行朗徒手去摸那只藏獒,会引起它的癫狂反扑。可让雪落大为所惊的是:不知道是这只藏獒高智商的听懂了英语,还是封行朗的人品好到连狗都跟他亲;那只头大如狮的藏獒不但没有咬封行朗,而且还他的手背上一个劲儿的蹭来蹭去的。热情得好像封行朗是它亲人一般!雪落都看傻眼了,连害怕都忘了。白默当然不会闲着,在封行朗和林雪落跟藏獒对峙的时候,他已经跟另外一个人悄然无声的退到了铁栅栏外,“呼……吁!”一声,那只獒犬听到主人的口哨声后,立刻撒开四条腿奔了出去。“哐啷”一声巨响,铁栅栏门再次沉重的关上。封行朗冲到铁栅栏门边时,俨然已经慢了半步。关键是他还要将里面的女人一起给带出去,动作上自然会慢上一些的。铁栅栏外,白默悠然的吹着口哨,“封行朗啊封行朗,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白默笑得好不得意!要知道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封行朗变着花样的虐待他跟严邦,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虐一虐他封行朗,白默又怎么能错过呢?“你小子不想死,就赶紧的放我出去!”封行朗厉斥一声。“呵呵呵呵……”白默笑得魅态无边,“我偏偏不放你出去!你咬我啊?呵呵呵呵!”封行朗的脸怒意横生,一副活生生要吃了白默的架势。可铁栅栏外的白默也不是被吓大的,他不停的用言语挑衅着封行朗的忍耐力。“封行朗,我真没想到你跟这个女人是真爱呢!看到她身处险境,你想都没想就冲出来了……果然是真爱!”随后白默又哀其不争似的长长叹息一声,“封行朗,你堕了落了。世间美女千千万,你这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节奏么?”“快放我出去!”封行朗没空跟白默乱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便厉声呵斥。“切!你让我放我就放啊?那也太没面子了吧!好好呆着吧,恕不奉陪了!”白默悠哼一声,牵着那条健壮如一头雄狮的藏獒白小野便想走。可那条叫白小野的藏獒似乎并不想走,它一个劲儿的朝着铁栅栏里的封行朗沉沉的嗷嗷直叫,并不是那种攻击性的嚎叫,而是一种舍不得的眷恋。“靠!你这只蠢狗!舍不得他是不是?他是个男人,你是只公狗,难不成你想跟他搞一基啊?就知道你跟封行朗这家伙爱昧不清!”白默大骂着他的心头肉。其实封行朗去夜莊的次数也不是太频繁,这只叫‘白小野’的藏獒跟他就是亲。严邦也经常去夜莊,可这东西看到严邦时,不是龇牙咧嘴,就是嗷嗷直叫。用白默的话说:他家白小野跟封行朗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歼之情。“……”雪落着实惊艳于白默对那只藏獒的谩骂了。他竟然说他的狗跟封行朗爱昧不清?好奇葩的说辞啊!不过那只藏獒真对封行朗很好感呢,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模样。那只叫‘白小野’的藏獒被白默连拖带拽的给骂走了;封行朗厉吼了几嗓子,在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之后,便退坐在了沙发上,掏出手机想给自己的助手打电话,却发现这里面的信号又被白默那个贱人给屏蔽掉了。骂咧一声后,封行朗开始燥意的抽起了烟。“封行朗,对不起啊……害你跟我一起被困在这里!”雪落喃声细语。她真的很感激封行朗能来救她;但看到他因被困在这里而燥意屈火,她又十分的难受。“没你的事儿!他们想对付的人是我!”感觉到女人的自责,封行朗宽慰的安抚上一句。雪落默了,安静的陪在封行朗的身边。她环看着四周,想寻找其它的出路。她本想问封行朗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可看到燥意万分中的男人,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是金。如果男人想到办法,便会实施,所以自己问与不问,只会徒增男人的燥意。趁着男人吸烟之际,雪落沿着墙壁开始轻叩探索。希望能发现一扇门可以逃脱的门。即便是窗户也好。“铸铁的!不会有其它出路!别白费精力了。”封行朗将指间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随后侧身锐利着眼眸盯向铁栅栏外的监控器。雪落放弃了这种徒劳的寻觅,默默的回到了沙发边,微微歉意的看向染怒中的男人:这一刻,她并不害怕,亦不焦虑,好像只要有封行朗陪在她的身边,即便是身陷囹圄,她的内心都会有上一种莫名的安然感!
但雪落看得出,封行朗憎恶这样的被困;就像猛兽被困进了铁笼中。她想出言去安慰男人,可却不知道自己能跟男人说些什么。深深的歉意聚拢至心头,雪落微微的低垂下了头。看得出来,封行朗跟那个绑架了自己的男人应该是熟识的;雪落不清楚他们绑架自己的意欲何为,封行朗刚刚的那句‘没你的事儿!他们想对付的人是我’,似乎让雪落稍稍的宽心了一些。只是事情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起的,雪落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自责的。要是自己听了男人的话不到处乱‘野’,也许他们就找不到机会绑架自己!也就连累不到男人跟自己一起被困在这里了。彼此沉寂了一会儿,雪落还是歉意的开了口,“真抱歉……害你被困在这里。”“都说了,没你的事儿!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封行朗掐断指间的烟,微微轻吁出一口怒意。“要是我听你的话,每天乖乖的呆在封家就好了。他们也不会有机可乘。”被到男人像只隐忍着怒意的困兽,雪落看着实在是心疼。也替封行朗难过。封行朗抬眸朝一边静站的女人凝视过来,菲薄的唇微微勾起一弯弧度,温声,“老站着不累?坐过来吧。”雪落抿了抿唇:当然会累。鞋跟虽说不太高,但久站还是会累人的。可这个铸铁的屋子,房间不像房间,牢笼不像牢笼。分成了内外两间,内间雪落刚刚已经看到了,竟然是粉红的色调,爱昧的气息咄咄逼人;而外间,就只有一张不大的双人沙发,一张简易的茶几,还有一台壁挂式的液晶电视。沙发不大,封行朗高大健硕的体魄已经占据了二分之一还要多些;自己再坐过去……似乎就有那么点儿小挤了。“我……不累。”于是,雪落便撒了个善意的小谎。她看到了铁栅栏上的摄像头,就更不想跟封行朗坐得太近了。见女人跟自己如此生分,封行朗也不再逼迫雪落来坐。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审查这个不像牢笼,又似牢笼的不大空间。“封行朗,咱们得想个办法出去啊。这么晚了,我们都没回去,安婶和莫管家会着急的。你应该跟他们认识的……你就委屈点儿跟他们多说说好话,低姿态一些。大丈夫能屈能伸,什么事儿都等咱们出去了再说。”雪落善意的提醒着封行朗。从刚刚白默和封行朗的对话可以读出,他们不但认识,而且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刚才也只不过是在口头上斗狠了几下,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恶劣程度。总觉得他们之间只是斗气而已。就连那只凶悍的藏獒对封行朗都是亲昵有佳。现在想到,雪落觉得那只藏獒并不是对封行朗一见钟情,而是本生就认识封行朗!“什么,你让我去跟那小子低姿态?”封行朗嗤之冷哼。“行朗,你也说这房子是铸铁的没有其它的出路。他们耗得起,我们耗不起啊!再说了,你哥封立昕如果知道我们被困在了这里,指不定会有多么的着急担心呢!”雪落好言相劝着。一提及封立昕,封行朗的眼眸便深深的沉敛下去:他真的没想到大哥封立昕竟然能想出把严邦把自己和这女人锁在一间房子里——造小人?这是他长兄之情泛滥呢?还是对他封行朗的侮辱?他封行朗的子嗣,竟然要用上这种被逼无奈的手段给怀上?真亏他封立昕想得出来!“你这么着急着想出去……是因为担心我哥封立昕?”封行朗悠声冷问。封立昕要是知道严邦已经成功的将他和林雪落这个傻傻的女人锁在了一间屋子里造小人,估计不是着急担心,而是偷偷乐着吧。雪落默默的点了点头,深深的提息,“立昕是我丈夫!我不想他为我担心。”微顿,雪落又补充上一句,“其实你哥对我挺好的!我会照顾他一辈子。”“你会照顾我哥一辈子?是吗林雪落?”封行朗声音泛冷起来,“你确信你能忠贞的守着我哥一辈子?难道你就没有对别的男人动过心?”封行朗看向雪落的目光,犀利得像是能洞穿雪落的心思一样。那眸光里,染着邪肆之意。撩起雪落灵魂深处向往美好爱情的心弦,轻轻的拨动着。雪落连忙挪开自己的目光,不敢跟男人继续这样的四目对视。说真的,这男人眸光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稍稍不留神,就会沉溺于他虚幻的柔情攻势中无法自拔。雪落领教过男人的厉害。准确的说,那是一种王者风范的人格魅力。明知道不能爱,却还是会被蛊惑到情不自禁。一点一点儿的被温吞被蚕食,平静的心湖已起波澜,想平息这样的波澜,并非易事。雪落一直隐忍着心头对男人的这种悸动。雪落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回归于平静;至少表面上能做到冷静下来,“我能做到。”“大话!你根本做不到!”封行朗冷嗤一声。随后又浅浅漫吁,“你还不够资格照顾我哥一辈子!”“我这个妻子没资格,其它人就更没资格了!”说实在的,在这样的困局里,雪落并不想跟这个男人顶撞,可这个男人的话实在是太气人吧。老是一副看不起她林雪落的模样。女人的伶牙俐齿,让封行朗很不舒服。尤其是在雪落一而再强调她自己是大哥封立昕的‘妻子’时,就更加的惹他生气了。可又发作不得!因为他要这个女人主动爱上他封行朗,而且还是死心塌地、飞蛾扑火的那种!“过来……”封行朗看向静立在一旁的女人,朝雪落做了一个勾点动作,那半温情半浮魅的动作,就是在召唤一只阿猫阿狗。看封行朗这样子就知道心怀不轨,雪落当然不会过去,只是远远的站着。“让你过来!不长耳朵啊!”封行朗染着浅怒,声音却带上了慵懒。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困囹圄而紧张不安,反而越发的闲适放松。“封行朗,你要干什么啊?”雪落紧声问道。“想抱抱你!”封行朗应得浮魅。“……”抱你个大鬼头!雪落简直就是无语凝噎。这都火烧眉毛了,这男人竟然还有兴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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